今天,上海美术馆弥漫着难得的“幽芬”,因为《陈荫夫写兰画展》将观众带入“远闻百步”的意境。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纯粹的画展,兰——从头至尾“一花独放”。试想,这确实需要画家具有胆识和实力,否则,纵有几招“花拳绣腿”,难免遭人怀疑“江淹才尽”。
先读画后识君。当记者将眼前充满“匪气”的陈荫夫,与他笔下的“英蕊芬郁”相对照,多少让人有点错愕——格格不入啊。这份感觉并非突兀,其实圈内早有人送他“匪气冠京城”的大号。而近朱者赤,近兰则雅,随着对他的了解,感觉陈荫夫的雅意全晕染到了腕底。
受业于耆儒文怀沙的陈荫夫,现为中国文化管理学会艺术总监。他出生在兰乡闽东,家乡的太姥山遍野盛开兰花,也许这是影响其艺术人生的重要因子。他少年学音乐、练书法、写诗歌,以后又饱览群书,游历山川,转益多师。定居北京后更是努力探索,刻苦钻研,拓展出一条诗书画新路。
兰花是中国文入画最常见的形式,且喜欢把画兰叫写兰,但要画出兰的高洁与意蕴不那么容易,因为画兰直接与书法的功底密不可分。
“我是以狂草入画”,“前人用浓墨画叶,我是以焦墨画花”,陈荫夫在诠释写兰时,夹带着豪悍与霸气。但他写兰时表现“着花”、“撇叶”、“结根”这三个重要笔法,却展现出一位画家笔下柔肠百转、情文并茂的多彩胸境。
比如,他画的《王者之香》和《几枝传雅韵》的两幅作品,一疏一繁,前者是丛聚在一起的多棵状兰花,上面花蕊有数十朵之多,然而这是比较忌惮的画法,如稍欠功夫很容易落得“画虎类犬”,像一堆散乱的蓬艾;而陈荫夫把这幅兰却经营得有法有章,品味出石涛的
乱头粗服,郑板桥的清劲圆润,吴昌硕的纷披五色,尤其是结根部分,怀素的狂草神韵意味犹浓。而后者寥寥数笔,画面呈现许多大片空白,这是画家刻意追求“聊胜于无”的疏朗感,几笔剑叶,纤婉中又不失遒力,笔触浓淡相宜、枯湿并济,使兰花的清高品格表现得酣畅淋漓。
忽尔想起清朝诗人纳兰性德有句“别样幽芬,更无浓艳催开处”,借来形容陈荫夫写兰,恐怕也不为过。
撰文/本报记者 谢震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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